”墓园里安静得可怕,只有雨水拍打树叶和墓碑的声音。贺屿洲烦躁地扯了扯领口。
他不喜欢温知语这种质问的语气,更不喜欢她用这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。他冷冷地开口,
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:“如果我当年没有救你,你以为你现在凭什么能站在我面前,
问我这些问题?你连命都是我给的,有什么资格忤逆我?”“……”温知语紧紧地咬着下唇,
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,几乎要掐出血来。胸口像是被什么攥住,一下,又一下,越收越紧,
让她无法呼吸。碎裂的心脏残骸,随着每一次的跳动,扎得她生疼。“是啊,你说的对。
”她听见自己这样说,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,几乎被雨声淹没。太悲哀了。
前天才说着不允许她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的人,为了哄白月光高兴,
今日便亲手将她当成一件物品,送给别的男人。更悲哀的是,她一个活生生的人,
竟比不过一张薄薄的纸。她缓缓闭上眼睛。再睁开时,眼底已经恢复了一片平静。
“我会去的。但我有一个要求,最多只能去三天。”“……可以。”温知语这过分的平静,
让贺屿洲心里莫名地慌乱起来,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脱离他的掌控。他皱紧眉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