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白的毛绒里露出一张娇艳的鹅蛋脸,双颊还泛着潮红。「既然这般在意,
你就跪在这里听着,要将今夜我与世子的一举一动都印在心里,永世不得忘!」「半个主儿?
」她居高临下地蔑视着我,「蝼蚁一般卑贱的东西,我若是将你打杀了,你猜猜,
世子他会不会阻挠?」不知过了多久。庭院内白茫茫一片,唯有廊上的大红喜幔格外刺眼,
耳畔的声响好似都远去,我扑通一下栽倒在雪地里。2.我病了三日。
那日沈安宁叫人送她回去的,赶在萧楚泽醒来前,清理掉庭院的痕迹。三日后,
萧楚泽来看我。「月娘,怎的突然病了这几日?」我神情哀恸,他有些心虚地避开我的目光。
「为何,偏偏是她?」他知道我的意思。当年我父亲被牵入震惊朝野的乌台诗案,
便是由沈国公联合御史台上疏,陷害父亲入狱。太傅府抄家、父亲入狱自缢、兄长冤死边疆,
都跟沈国公脱不了干系。然而萧楚泽偏偏娶了她。萧楚泽忽地握住我的手,
给我塞了支白玉簪子,神情恳切:「月娘,父王年迈,端王府渐渐失势,
唯有抱上沈家这棵大树,我才能有立锥之地。」簪子是他亲手打的,这手艺亦是我教他的,
一眼便能认出来。白玉温润,握在手里微微发暖。「在我心里,只有月娘才是我的妻。
你放心吧,我与她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,日后你与她井水不犯河水,在外给她三分面子即可,
我依旧像从前一般对你好。」我与萧楚泽自幼青梅竹马,父亲还未出事前,
我在京中风光无限,萧楚泽为博我一笑,可上九天揽月、下五洋捉鳖。端王年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