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相触的瞬间,她头顶上赫然冒出一行绿色字幕:“这一世,我一定要比我姐过得好!”
我忍痛抽出手,揉了揉眼睛,这是什么东西?
松开双手,字幕消失不见。
难道?
我又拉起她的手,细细观察: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身体接触之时,方知丽头上绿色字幕不停闪烁:
“还真要谢谢这丧门星,要不是落了水,我怎么会想起前世的记忆。”
“以后我就是厂长夫人,守着粮山却活活饿死该是你咯!”
我愣了:难道有身体接触,我就能听到别人的心里话?
按下翻涌的情绪,我开了口:“刚刚明文来了吗?”
“可不是嘛姐,”方知丽笑盈盈道:“明文哥对你真好,一大早就给你拿了白桃罐头来,可好吃了,你快尝尝。”
看着面前已经被吃了一大半的罐头,我心里一阵阵恶心,白着脸摇了摇头:“我桃子过敏,你吃吧。”
方知丽却非要喂我尝一口,推让间指尖触到了嘴角,绿色字幕翻滚:“呸,要饭还嫌饭馊,看来是还没饿够!”
“吃什么罐头呀,知意刚醒得喝粥。”继母何春华笑盈盈地端着铝制饭盒递了过来:“妈特意在食堂给你打的二米粥,还加了难得的虾米呢,快趁热喝吧。”
我对海产过敏,曾因吃了海带喉头水肿差点没命,何春华不可能不知道。
她总是这样,面上做得挑不出一丝错儿,却总能让人有苦说不出。
我按住痉挛的胃,接过粥笑了笑:“谢谢妈,前两天明文说要商量婚期,不知道跟您提了没有?”
何春华嘴上笑着说:“知意啊,虽说咱方家对蒋家有恩,但咱们女人家可不兴太主动,叫人看轻了去。”
指尖相触,她头上也弹出了字幕,却是红色的:“这死丫头真是命硬,跟她那个讨人厌的妈一模一样。丽丽既然看上了明文,那这丫头不能留了。”
我脸色瞬间白了:难道母亲的死有什么内情?何春华这是也要对我动手了?
父亲方建国去世后,我就一直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,若何春华想做些什么,简直轻而易举。
思忖间,方知丽抢过了话头:“是啊姐,主席不都说了,女人能顶半边天,咱得靠自己呀!”
说着,还殷勤地拧了一把毛巾给我擦脸。
绿色字幕便又更新了:“假惺惺的,不就是舍不得明文哥,可他说了,这次厂办名额肯定给我,也不知道体检报告换成功了没有。”
体检?
我想起来了,不久前安县钢铁厂招工,我们俩都报了名。
于是问道:“上周招工体检出结果了吗?”
方知丽脸上闪过一丝诧异,眨了眨眼笑道:“哪有这么快啊,姐你还是好好休息吧,烧了一夜刚褪下去就别逞强了。放心,我这就去厂里问问,一有结果马上回来告诉你!”
说完,掖了一下被角,肌肤相触,绿色字幕闪烁:“我得去问问明文哥哥,要是进不了厂办,那我可不嫁!”
看着妹妹风一般跑了出去,继母何春华一叠声追在后头,我有一瞬间的羡慕。
更新时间:2025-04-16 20:39:1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