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想和季宴礼过日子的,但他对沈芷柔的偏爱和纵容,早晚会要了我的性命。
我太了解他了。他能因为我受伤害,让国公府一家一夜之间,被下狱流放。
就能因为沈芷柔的一句话,可以将我凌迟刮骨,给沈芷柔用来打发时间任她磋磨。
我不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做赌注。再有,沈芷柔是攻略者。偷听过她和系统的对话,
被她攻略过的人,无人善终。或许只要我走了,一切的邪气,都将成为泡影。我的离开,
或许便是破局之法。我让瑾素去官府给我办件大事。是放妻书,
季宴礼已经盖好了手印和自己的名字。只要官府盖章,那我和他就不再是夫妻了。
这纸放妻书是大婚之日,他送我的。他竟说些我爱听的话,还将名下不少产业赠我。
我被甜言蜜语哄的不知天南地北,但姑娘家矜持别出心裁的鬼点子又出其不意的来。
我就随口说了句:「你若真心待我,不妨给我一纸放妻书。」他将我搂在怀中,
温热的气息几乎将我融化。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有急促的呼吸声。他紧张到语无伦次,
不明白我放着良田千亩和庄子田铺不要,却要放妻书。他那时的紧张和不安不似假的,
我计上心头。一张嘴便是胡说八道。「如若你没有喜欢上别人,这张放妻书,便是一张废纸。
」「但若你爱上了旁人,于你我都是最好的归宿。」我没想到我那时无心插柳的一句玩笑话,
却是救我脱离苦海的保命符。他亲了亲我的脸颊,起身在案前行云流水的写下一行字,
给我时还嘲笑我幼稚。我有点怀念阿娘给我煲的虾蟹粥了。我虽然现在尝不出味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