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都会和我一起去扫墓。这一次,我要结婚了。我买了一束白玫瑰,独自一人前往墓地。
坐在柯柯的墓碑前,我和她聊啊聊啊,聊得泪流满面。然后,
我就唤醒了本已痊愈的心理创伤。“是这样吗,陈医生?”我坐在我的心理医生面前,问他。
两小时前。我来到他的诊所,和他说:“好久不见。”两小时后的现在,我把故事讲完了。
我问:“你能再救我一次吗?”五年前,我只有情绪层面的反应。而现在,
我是行为层面上的表现。我睡进舒服的躺椅里。陈医生开始催眠。我进入梦乡。梦里,
我是扫地机器人的视角。我看见了梁宇宙。他在睡觉。我爬到他身上,伸出舌头舔他的脸。
没有血腥味。我开始小声地说话。“北北,快爬,快点爬,我不想死。”梁宇宙慢慢醒了。
他看见我,首先揉了揉我的头发,含糊道:“不睡觉干嘛呢?”我确认他是活着的,
于是转头爬走。梁宇宙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儿。他点开床头灯,然后发出受惊的惨叫!
我却无动于衷。我爬进床底下,又从床底爬出来,爬到客厅。梁宇宙追出来:“宝儿,
你你怎么了?你不要吓我!”我听到了,却像没听到。马上就要爆炸了,我要爬远一点。
梁宇宙带上了哭腔:“我真的害怕,你是不是中邪了?”等我从阳台又爬回客厅,
他终于下定了决心。他蹲下来,试图把我抱起来。我却以为是安全带束缚着我,不让我逃生。
我猛地发出尖叫:“我不想死!我不想死!放开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