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十年的光阴终究是喂了狗。先红了眼眶的人,就输了全部筹码。“好。”我故作洒脱,
弯腰去捡高跟鞋。沈淮却突然扣住我脚踝。他掌心温度滚烫,却说着最凉薄的话。
“雨这么大,明早再走。”十年能将利刃磨成绕指柔。沈淮或许忘了,我骨子里的血。
从来都是滚烫的。要散,就散得彻彻底底!我踢开他手,赤脚踩上满地狼藉。就在这时。
他新欢的电话恰在此时响起。“阿淮,你说要陪我看首映的……”“我穿了你送的白裙子,
在电影院门口……”“沈总的新欢,倒是比我会撒娇。”我倚着门框,“只是不知道,
她能不能像我这样,替你……”沈淮猛地抬头,眼底风暴骤起。“苏棠!”他声音裹着怒意,
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慌乱,“过去的事,没必要再提,再说了,婉婉和你不一样。”“没必要?
”我忽然笑出声。“沈总现在说没必要,可曾想过这十年,我替你挡下多少见不得光的事?
”手机那头传来女孩带着哭腔的呼唤:“阿淮?你在和谁说话?
”沈淮瞬间切换成温柔声线:“乖,我马上到。”他挂断电话。“苏棠,方婉婉她和你不同,
她太单纯,太干净了。”我怔了怔,随即笑得更艳。“所以呢?”我逼近他。
他避开我的目光,喉结上下滚动:“你该知道,沈氏需要……”“需要什么?
需要个清清白白的女主人?”我扯开衬衫领口,露出心口处纹身——那是他名字的缩写,
是十年前沈淮亲手纹下的。“沈淮,你教我用身体当武器的时候,怎么不说要清白?
”窗外惊雷炸响,他终于暴怒:“苏棠!你非要把自己说得这么不堪?再说了,
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你。”我盯着他暴起的青筋,突然觉得疲惫。原来最痛的伤口,
是亲手揭开时发现早已溃烂成疮。2.我下楼后,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,是沈淮的号码。
第七次挂断后,一条短信跳出来:“你胃药在书房第二个抽屉。”我盯着屏幕笑出声。
虚情假意!拐角处突然亮起车灯,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我身侧。车窗降下,
现出轮廓分明的俊脸。“...